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十五、初见隽永  (第4/5页)
喳喳,我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些什么,但显然跟这个人有关,其他人也驻了动作,只怔怔看着他向这边走来。    他在我瞳孔的视野里越放越大,注意力全然被那双好看的眼睛吸引了去,尽管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一直看着我,目不转睛。    直到走到我的面前,驻足,停下。    微微笑着,很认真地,眼神清澈。    “好久不见。”    诶?    饶是再没脸没皮也该知道这张脸不至于惊世骇俗惹人注意,除非丑到那个境界了。我的脸刷一刹那就变红,发烫,所幸有面具存在看不出来,我自己能感觉到。    只是尴尬和难为情而已。    我脑子里划过无数种可能,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认错人了,久远旧识,我想了好久没有答案。想破脑袋也理解不了这样的人与我有何联系。    他说好久不见,若是旧识,或许是在南城小时认识的某位大人府上的公子,说不定还被我欺负过。总之过了这么多年,物似人非,也早已变了模样,总之我不太记得我人生中有认识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。    都说女大十八变,男子也是一样。除了我越变越丑,残了之外,大家都长开了。    我叹气,不知说什么好,宁大人从旁边插进来,向我问话道,“颐殊,这么久再看到你,竟是在韩府。怎么,你父亲还没来接你回去?”    这怎么回答呢。    你应该问,怎么,尹辗那死人还没放你回去?    他又看向那位清风朗月的白衣公子,拍着他的手臂道,“这是南城的翡玉公子——覃隐,覃公子,跟曲小姐是同一个地方的人。目前是赵府的客人。曲小姐……”    他笑着,抢先说道,“这位小姐,我是见过的。”    老套,俗气,但管用。我脸红得很不恰时宜,好在有这面具,脸烧烂了也没人知道,虽内心诚惶诚恐,表面镇定自若样子要做足。我张了张口,又什么都没说出来。    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何时何地见过。    于是我再次对并不记得他,甚至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存在的痕迹心生愧疚。    罪过,天人下凡,我却转头就忘。    “你们先前有过交际?那可真是稀奇。曲小姐原先在我府上,一直抱怨她容貌不好,交际不广,在玦城没有认识的人,很是无聊,想尽早回家去。他乡遇故人,定是有缘。”    翡玉公子终于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,看向宁大人,“其实也并无深交,只是见过几面。曲小姐大概对在下并无印象。”    罪过罪过。    亵渎美貌的罪过,罚我丑个三辈子都不为过。    宁大人看我不说话,哈哈笑着解围道,“公子随我到里面坐吧。”    他说,“好。”随他走了。    留我惊魂未定心乱如麻。    我是个笨蛋吧。    柴房人手不够,拉我去帮忙,我坐在灶台前面,把木柴劈断了放进去,不时用嘴吹,烟熏火燎,没多久就头发上衣服上全是黑烟,熏成了炭。    边火焰灼烤我脸上,边盯着跳动的火焰回忆起方才那幕场景。    他走出去,又退回来两步,悄声询问,“怎么受伤了?”    “什么?”我茫然不解。    他摸摸自己的嘴唇,示意,“这里,疼吗?”    我没来得及答他,不知道如何解释,那边宁大人发现他没跟上来,回头催促,他便笑笑,快步离开了。    我对今天数次没做得出该有的应答感到些许内疚,些许懊恼,边做事边不住地叹气。    宁诸中途溜出来见我,打趣道,“别人望洋兴叹,你这是望火兴叹,怎地做活做出那么多人生感悟,也就随这火一把烧干净罢。”    “宁诸,”我问他,“你有没有并不记得的儿时旧友?”    “不会,就算几十年没见,模糊了样貌,他说他是谁,便记起来了。”    看来真是我的问题。我又止不住的叹气,他便问我怎么了,我告诉他有人认出我来,但我并没有认出他,全然不知,实在不好。他笑,“纠结这个干什么,说明是不重要的人,或许对方单方面认识你,从别处听说也不一定。”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