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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一~二  (第4/4页)
;一年过去了之后呢,你还能回来继续干酒保。好吧?”倪椿说出自己的想法,挑了挑眉。    倪连点了点头。两人相视而笑。    原来他也能得到主的庇佑。    阿门。    倪连有点高兴,终于摆脱掉什么的一种畅快和轻松。    在这个名为阿门的酒吧里,墙上有雕刻的繁琐的西式花纹,柜子上摆着样貌迥异的花瓶和雕塑,走廊尽头的十字架,这些都不能与“阿门”相连,更别提来来往往的嫖客、匍匐呻吟的身下者——这让倪连觉得有些搞笑。    阿门。    阿门。    早就从信徒的真挚变了味儿。    可今天,明明算不上是甚亲近的一个的女人,却成了和“阿门”二字最匹配的形象。    倪连低下头,道了一句阿门。    “穿衣服。撤了。”倪椿兜上外套,棕色的皮衣在倪连的视线里闪了一下,又迅速和主人贴紧。    倪连很快穿好了上衣。    “等等,冲一下吧。”倪椿拉着下身不着一缕的人往浴室走。    她拿过花洒,试了试水温,另一手顺着水流轻轻抚弄着倪连的阴茎。    倪椿此时仍旧庆幸——问题既然解决了大半,两种情绪自然只剩下好的那种,——庆幸这样美好和纯洁的男性躯体被自己遇到。    ——从未经过玷污,又带着初入世的羞涩,娇嫩和要强自成反差。    反差。这是倪椿最喜欢的东西。    所以她一定要拥有这个人的身体——无关病态的占有、无关圈养与调教。    她只是对审美的朝拜。    阿门。    心么?    怜悯已经是最大尽量。    身体比心重要得多。    阿门。    倪椿给人冲干净,没让倪连继续遛鸟,拿纸巾给他擦了干,就让他穿上裤子一起去找成哥。    “姐,不行...”倪连支支吾吾磨蹭着。    倪椿看向那人,这才意识到——缓过热水的神儿,那物在揉弄下又硬了起来。    倪椿三两下剥了两人的衣服,吻上男孩儿淡色的唇,推着人往浴室去了。    ...    “爽了吧?”倪椿边穿衣服边问。    “嗯,”倪连点点头,整理了下头发。    “好了就走。”倪椿的手自觉地放到面前人的头上,把发型揉乱之后满意地转身朝门走。    “你跟他们都这样吗?揉头发。”倪连突然问。    “没有啊,”倪椿回头看他一眼,“你的好揉。”    一句不算夸奖的夸奖让倪连翘了嘴角。    ...    俩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。    “再睡会?还是你想聊聊?”倪椿把钥匙放到壁挂架上,扭脸问倪连。    “你说吧,我都行。”倪连比昨晚放松了些,但还是比以前要拘谨——毕竟现在身份不同,加上寄人篱下、又拿钱手短,面对倪椿总也不能像以往那样拌嘴互怼。    “放松点儿,倪连,”倪椿从影音室的冰箱拿了两罐咖啡,递了一罐给站在沙发边的人,“给,坐下吧。”    “那咱就聊聊。”倪椿打开咖啡的易拉锁,灌了几口。    “我先大概跟你说下我的情况,作为朋友,以及接下来一年长期接触的人,”倪椿道,“我是个警察,可能看不出来啊——毕竟平常出入那种地方,但我不管扫黄打非啊哈哈...”    如愿看着沙发椅上坐着的人笑出声,接着往下说:“这房子是我的,每个月都有房贷,给你母亲和给成哥的钱是我积蓄的大半——我没什么钱,不是那种富豪什么的——但是我花钱比较随意,不会在意存款,所以我才提出包你这件事。既然提了我肯定会负责,不过接下来一年的生活也不会太好就是了——别把警察的工资想得太多啊。”    “我可以出去工作。”倪连道,上身还挺了挺。    “我让你工作跟没包你有啥区别?你去了那种地方,不还是要做低?”倪椿不同意。    “我可以只做酒保!”倪连梗着脖子反驳。    “成哥知道你缺钱会给你机会只做酒保?”    “你包了年的,哪有人会动我?”    “我没那么大身份。”    “你不是警察吗?”    “...我说了我不管扫黄打非。”    倪椿看着面前人终于安静,撇了撇嘴,道:“反正我不同意。”    了解倪椿的人都知道,这句话是通知、也是警告——倪椿很少与人争论,偶尔发生的时候,结果不过是她把自己的观点重复一遍,作为这场争论的“共识”。    一旦违反。还是别违反的好。——可惜倪连这时候还不了解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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