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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164  (第2/2页)
 总不会又傻了吧?    “干什么呢?”狄其野走过去问。    牧廉一看到狄其野,脸就板不住,脸一板不住,鼻子就抽起来了。    不好,这小子要哭。    在房间里哭也就算了,光天化日的,他堂堂一个右御史,也不嫌丢人。    狄其野故意沉下脸,吓唬他:“不许哭。”    牧廉一听,就把下唇咬住了,忍哭忍得整个人都发抖,委屈得不行的样子,狄其野也没办法了:“你哭吧,你哭吧。”    “我,不是,不故意要,哭的,”牧廉努力和师父解释。    牧廉用力咬着牙,那感觉像是要把牙咬断了,居然没一会还真把更多的眼泪给忍下去了。    狄其野又是好笑又是无奈,从袖子里掏出块干净的棉帕,让牧廉自己把眼泪都擦干净了,才问:“到底是怎么了?”    一听这个问题,牧廉又有点想哭,但一回生二回熟,这回很快就忍住了,轻声对师父回:“姜延,不来了。”    顿了顿,又接着说,声音更轻了:“他爹说,他要成亲了。”    狄其野想了想,问:“他不来,你不会去找他?”    以前,不也是这个小傻子,满军营地找密探吗。    牧廉的嘴巴可以挂油瓶,小声说:“为什么又得是我去找他?我不要他了。”    说起来,牧廉是赶上了好时候,换成以前的狄其野,必定双手赞成牧廉和姜延一刀两断,毕竟狄其野根本不会忍耐别人给的委屈,他不仅会把关系断得潇洒利落,而且还要拿着断刃的半把刀,反伤对方一次才甘心。    现在这个与顾烈相处磨合了两年的狄其野,已经不会这么干了。    “去找他问清楚,”狄其野用劝说的语气建议,然后一句颇话不经思考就从他嘴里说了出来,“互捅刀子不算勇敢,坦诚才是。”    话音刚落,狄其野自己愣了两秒,都不知道这句人生经验是从哪儿来的,原来谈恋爱不止会让人成长,还能让人迸发哲学灵感?    牧廉低头想想,嗯了一声,和狄其野道了别,向近卫所走去。    狄其野一路沉浸在恋爱与哲学的思考中,直到走到六部衙门大门口,恰好瞧见严六莹走出来。    严家在顾烈的安排下组织了数只行商队,比起做生意,更像是探风向。    狄其野没有深入了解,只知道严家这位女家主确实是巾帼英雄,没少亲自带着行商队远行,今日,严六莹是来换文书的,她下午就要带着行商队往南边去。    严六莹一身暗红衣裙,外面罩着银纱绣袍,既妩媚又飒爽,谁见了她都得暗赞一个美字。    她从户部走出来,忙着修河道筑堤的颜法古匆匆从工部出来,两人都往衙门口走,抬眼一瞧,都笑了,严六莹拱了拱手,说笑道:“道士大人。”    颜法古甩了甩拂尘,笑嘻嘻地回:“家主大人。”    狄其野眉毛一挑,哟。    他们两聊着出了衙门,看见狄其野,又都笑了,严六莹恭敬道:“见过定国侯。”    颜法古问:“狄小哥有事儿?”    “我是来找家主大人的,”狄其野学着颜法古叫,把严六莹叫得挽了挽鬓发,但到底是走南闯北的一家之主,就算心中羞赧,也没有丝毫展露。    见好就收,狄其野正经地说:“是我有事相求。我听说严家这趟行商,是在霜降之前回来?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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