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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番外:是非(上)  (第5/5页)
    抚慰使惊呆了:你这……碰瓷的吧。    自己有这么厉害?    但他只能想到这了,因为接下来是一抹寒光,他在头身分离前,看到了熊烈不加掩饰的森冷杀意。    陈一苟昏了整日,醒来就看见熊烈熬的通红的眼,看见他醒来,眼里全是激动,握着他的手都施了力。    “嘶~”    陈一苟痛呼出声,因为腹部也因为手上。    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熊烈反应过来,连忙松手道歉,陈一苟清清嗓,感觉嘴里有些干,竟也毫不见外的开了口:“我想喝水。”    话落两人都是一怔,陈一苟是尴尬,熊烈是惊喜,他屁颠颠的跑去拿了水杯来,递到陈一苟嘴边,没有被吩咐的丝毫不快。    陈一苟有些脸红,因着熊烈的勤快,很多事他再也没动过手,往往是他刚有倾向,熊烈已经替他办好送到他跟前,久而久之陈一苟被迫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,所以刚刚那句他说的不可谓不顺口,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,想再收回来就难了,陈一苟也只好厚着脸,接受了熊烈的好意。    “抚慰使呢?”喝完水,陈一苟顺口问到。    “砍了。”熊烈回答的干脆。    “咳咳咳咳咳咳咳咳……什么!”陈一苟刚才没被水呛着,此时却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。    熊烈放下水杯替他顺气:“慢点!担心他做什么。”    陈一苟好险缓过来,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:“王爷下的令?”    也只有谢赢有这个权利和气魄直接动手,所以陈一苟虽是疑问的口气,潜意里却包含肯定,不打算纠结此事,刚想继续说,熊烈打断他,    “不,是我动的手。”    陈一苟再次奉献出自己咳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勇气:“什、什么!”    熊烈的话意味着是他不经谢赢允许自作主张的动了手,陈一苟有点失态:“你疯了吗?”    熊烈用他无穷的耐心为陈一苟顺气:“没有,谁让他敢对你动手。”    前一句是回答陈一苟他没疯,后一句是解释他杀掉抚慰使的原因。    熊烈的语气平淡,好像他做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,陈一苟静默了,因为这个答案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些责怪。    陈一苟有些松动,他只是感觉,在熊烈面前很难坚硬起来,曾经的那些唾弃和不屑一顾早就融化在熊烈日复一日的纠缠中。    或许吧,陈一苟这么告诉自己。    抚慰使被杀的事情当然不能这么轻轻揭过,主帐中,一群人再次汇聚在一起,只不过这次熊烈成了主角。    谢赢没表态,众人七嘴八舌的给熊烈求情,言语之中少不得提到陈一苟受伤的事,熊烈的罪名也成了替军师打抱不平愤而出手的借口,帐中唯二两个清楚事情真相的人一个默不作声,一个不小心被茶水呛了嘴。    片刻后,众人不在说话,都望向主位上的谢赢,这件事到底还是由他做决定的,谢赢偏头看向陈一苟,似在询问他的意见。    陈一苟也不怯场,没有论谁对谁错,只是实事求是的给出了解决方法,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站在熊烈的立场上,一字一句陈述,条理清晰,很难不让人信服。    于是大家都放下心,满意的低声交谈,最满意的那个站在中间,身后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,谢赢威势凌厉的一眼也只让他安静片刻,又重新炫耀起来。    谢赢最终还是认同了陈一苟的想法,把那个耀武扬威的人赶出了主帐,熊烈也不气馁,兀自等着陈一苟出来,然后屁颠颠的跟着人走了。    熊烈发现陈一苟转变态度是一个深夜。    他总是爱守在陈一苟身边,这日由他值夜,转着转着就转到了陈一苟的营帐口,犹豫半晌还是小心翼翼钻了进去。    简铺上卧着一个人,熊烈一想到是谁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,等他摸索着行到跟前,朦胧可以看见一张睡脸,还是像以前一样畏寒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熊烈替他整理好乱出角的薄衾和盖在上面的外袍,心里一片柔软,月光皎洁,却也透不进大半,但熊烈感觉自己看到了陈一苟柔软的唇瓣,有什么冲动在作祟,熊烈喉口轻动,片刻后仿若被蛊惑一般,    他低下头,轻轻在上面落了吻。    只一瞬间,身下人的呼吸停了一瞬,随即恢复如常,熊烈猛然意识到陈一苟是醒着的,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僵硬等待着责骂,然而,什么都没有发生,就像陈一苟真的睡着,而他真的只是趁人睡觉来偷亲的采花贼。    熊烈悄无声息的离去,那团蜷缩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,像是缩的更紧了。    陈一苟把头埋进薄衾里,散不去的热意在梦境中暧昧横生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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