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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17节  (第2/2页)
’的利益。    当初大昊建朝时,将京都设在上京,惠及了多少当地的世家豪绅,他们又借机出了多少名臣将相宫妃?    数都数不清,算都算不明。    且抛弃家业是小,一旦去到新的地方,等于自己一切要从头再来,而当地的‘地头蛇’能不打压他们?    他们曾经对别人所做的,都要被人‘回报’回来。    所以不能迁,一定不能迁。    可不管朝中怎么吵,北戎已经快打到上京城下了,必须要派人迎敌。    可派谁去呢?    无人请战。    以往总要为谁为帅谁为监军,争个输赢高低,如今竟无人敢请战。    这时候都不说话了,都变成了哑巴,只能宣仁帝强行下命,可上面的诏令还没发下去,被挑中的两名大将,一个摔断了胳膊,一个摔断了腿。    这时,穿着铠甲披着猩红披风的老将,再度登场。    经过两场病,他已经没有以往威势了,脚步不再有力,手也有些颤抖,像头进入暮年的老虎,除了一张虎皮,心血精气早已耗尽。    “臣,请战。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寒风凌冽,细碎的雪沫子被狂风绞得漫天飞舞。    城外,权中青登上坐骑。    “爹……”    权简拉着马缰,硬是不丢。    权中青低头看他,沉默了一会儿,方感叹道:“是爹拖累你们了。”    “爹!”    “我权家起于微末,受朝廷重视,被帝王提携,委以重任,驻守边疆多年,父子三代皆是战死沙场,如今只剩你一个独苗,我权家对得起朝廷了!”    “若是此番我死了,就让我马革裹尸,不用为我收尸,你们去找變儿。”    说完,权中青一抖缰绳,策马奔出。    看着他走向大军单人单骑的背影,权简陷入良久的沉默。    雪越来越大,渐渐淹没了他的眉眼和脸庞。.    元贞想蹬他,想踢他。    他似乎有些烦了,捞起她放在肩头上。    这一番让她更是难以借力,只能狠狠地箍着他粗壮的颈子,恨不能勒死他。    最后他没死,反倒是她差点死了。    汗水浸透两人,换做以往元贞早该嫌弃得起来收拾了,如今却一点力气都无,只能任自己被压着,而这头牲口又低头开始啃了起来。    “你给我起开!”    元贞推他,有些恼羞成怒:“你羞不羞啊,如今熠儿有奶娘,反倒便宜了你。”    杨變翻个身躺下,又将她扯过来抱在怀里,咕哝道:“什么叫便宜了我?你不是吃了回奶药,也没有了,就干……”    元贞连忙堵住他的嘴。    “你可赶紧给我闭嘴吧。”    静了会儿,元贞挣扎着要起来。    “不行,我要去收拾收拾,这样怎么睡啊。”    杨變没让她起,自己套着衣裳下去了。    这正房当初既没砌火墙也没搭地龙,取暖就靠炭盆和熏笼,杨變怕她着凉了,下去先给自己擦了擦,又倒热水绞了帕子回来给她擦。    最后被褥也没换,只把被子翻了个面,将就将就也能睡。    “好了,快睡。”    这时,却响起一阵敲门声,门外传来张猛急促的声音。    “将军,不好了!”.    杨變套上衣裳,把张猛领去了次间。    希筠和绾鸢都来了。    现如今元贞是不留人值夜的,不过在一侧耳房里会安排侍女住在那里,有点什么动静人就来了。    元贞借着机会,让希筠备水又擦洗了一遍,趁着收拾的空档中,她在想到底出了什么事。    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,但她穿衣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,直到她收拾好穿好衣裳,杨變回来了。    他红着一双眼睛,脸色难看得吓人,额角那块刺青一抽一抽的。    “义父走了。朝廷只给他了五千兵马,说是调来的兵马后续很快就会跟上,主和派却从中插了一手,根本没下调令。他在封丘被北戎两路人马围堵,幸亏家将忠勇,权简也没听他的,悄悄带着人跟在后面,侥幸夺回了个全尸……”    “你……”    元贞叹了口气,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站起来抱住他。    “我打算去上京。”他说,“权简受伤了,权府那无人主持大局,我得去接他们来襄州。”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惦着怕上京城破,里面的好东西都便宜了北戎?这一回我去,不为救国,也不为救驾,只是要跟他们做过一场!2”    元贞有些恨自己的理智,明明此时她的反应该是哭泣哀求让他别去,明知道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。    可她却又清晰的知道,他必然要去,他心底有怨也有恨,需要发泄出来,她拦不住的。    即使拦住了,他必会郁郁寡欢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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