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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87节  (第2/2页)
来的人,转身回里头了。    酒肆老板适时的开口:“两位快尝尝我这酒,我这酒啊,一般酒肆里可没有。”    “是有何妙处?”许黟问他。    酒肆老板故作神秘道:“我娘舅家祖上有方子,这酒里还加了别的,光闻着就能闻出来不同呢。”    他帮忙将陶壶的盖子打开,片刻,就有一股香浓的酒香飘来。    这酒香不像药酒那样浓郁霸道,也不像寻常的黄酒,酒色也清澈。    许黟不爱喝酒,除了药酒,对其他酒了解不深。    反观张铁狗,在闻到酒香时,立马精神道:“好酒,这酒是不是酿时加了别的酒曲?”    “张兄弟果然是爱酒之人。”酒肆老板捧场道,“不错,我这酒确实加了不一样的酒曲。”    酒曲不下上百种,每一种的风味都不同,酿酒师傅的造诣不同亦会造成酿出来的酒不一样。    这其中的弯弯道道,有什么秘法,自然不会与别人说。    不过,许黟还是从张铁狗的神色看出来,这酒确实有几分不错。    他浅酌一杯,光喝酒可不够,许黟又让酒肆老板上几盘可口的下酒菜来。    不多时,梦姐儿又出现了。    这回,梦姐儿放下吃食后,许黟替张铁狗询问道:“店家,你这怎么没有个正儿八经的酒保,反而是让自家小娘子来端酒端肉的?”    酒肆老板闻言,苦涩一笑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我也是不想的嘛。”    他说罢,就顺势的坐了下来,仿佛有诸多苦楚,自顾自的就倒了酒来喝。    许黟眯了眯眼,想看他还有什么话。    结果倒好,张铁狗听他有难处,像个二愣子似的,立马喊道:“你有何难处,快说来,看我能不能帮了你。”    这酒肆老板,等的就是他这句话。    他说道:“这事说来话长,我便长话短说了,两位官人若是觉得污了耳,且要跟我说,我便不再说。”    张铁狗催促道:“你且只管说。”    许黟:“……”    他作势要咳嗽,又咽了回去。    罢了罢了,事关好兄弟的终生大事,他还是先暂且看着。    这回酒肆老板没有故作矫情,道是家里有个弟弟做跑商的买卖,买下来一批货,结果这货是下等货,被骗了。    这批货堆在手里卖不出去,只能是贱卖,卖完便亏了八十贯银子。    本来亏这钱就罢了,但这家里人不死心,跑去找那卖假货的,结果对方有钱有势,雇了人把去讨说法的几个人给打了一顿。    报官时,那人家偏说不是他雇的人,家里人找不到证据,吃了哑巴亏。    回来还要养伤,又多费了十几贯钱。    如此下来,竟是把今年给姐儿备好的嫁妆给赔进去。    这消息不知怎么走漏的,原本说好要定亲的人家,竟是口头反悔了,不想跟他们家结亲了。    因还没下聘书,这亏只能是往肚子里咽。    但家里的姐儿今年都十八了,只能是出了这下等的主意来……    许黟听到后面,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    他怎么觉得,这故事过于……巧合了。    “店家,你识得我?”许黟面色怪异地看他。    酒肆老板道:“听过许大夫的名号。”    许黟又问他道:“你可知道我以前住在南街?”    酒肆老板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住,但很快就收了起来:“不曾知道。”    许黟却是把他的反应收入眼底。    张铁狗气愤道:“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,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?”    “张兄弟消消气,那些人咱们得罪不得,还算了吧。”酒肆老板反过来劝说他。    张铁狗正气头上,但也知道其中道理,心里多有郁闷,仰头就灌了一碗酒。    许黟道:“你这般喝酒,对身体不好。”    “我……”张铁狗刚要说什么,看到许黟平静的脸,把气话咽了回去。    许黟看了酒肆老板一眼,说道:“如此的话,岂不是对家里名声不好?”    “只要是有真心待我家姐儿的,如此我也能忍了。”酒肆老板掩面,不再做声。    他便是这么忍辱负重,守在里面的梦姐儿,却是泣不成声。    她搅着手里的帕子,想出去,咬着碎牙,忍住了。    她岂会不知家里爹爹是什么个主意,那姓张的客人来了多少回,都不见他说这些话,今日却偏说,还不是因为旁边那位年轻郎君。    想来,爹爹是看中那位了。    但她少女心思重,说句不害臊的话,那人见到她,都不多看一眼。    明眼着就没相中她来,反而是那姓张的,每回看到她,都呆呆的,神情不似作假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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