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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没想好名字(饭 (第1/3页)
那日课上到一半,陈之早退了。 她已经连续好几夜失眠,头痛像有人拿钝锯来回拉扯太阳穴,焦躁被越拉越长,感觉精神在绷断的边缘。 她硬撑了一整节课,直到腿不受控制地抖动,课间一到,她一声不吭背起书包就走。 林家耀只看着她的背影,没说什么。 回家后,陈之翻箱倒柜找出止疼药,掰了几片就吞进胃里,药片刮过喉咙,胃里翻搅一阵,头疼欲裂,她扶着墙慢慢蹲下去,小脸因为疼痛微微抽搐。 身体沉得像灌了铅。她强直起身子,攀着扶手挪上楼,和衣倒在床上。 床垫陷落的声音闷闷的,好像整个房间跟着她一起往下沉。 三十分钟后,止疼药开始起效,先前的钝痛逐渐缓和,随之而来的是迟缓的精神,不想抖腿了。只剩四肢绵软的空壳,她直挺挺地躺着,一动也不动,像一具被抽掉骨头的玩偶,安静地等疼痛退潮。 --- 窗外是葱葱的绿叶,阳光穿过叶子的间隙,在她眼皮上碎成一片片晃动的金斑,她挣扎着眯眼,撑起上半身,意识从混沌里一点点聚拢。 大概是药吃多了,四肢爽利得出奇。她试探着晃了晃头,不疼了,她松了口气。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,虽然情绪依然藏在水底,但她不免得有几分惊喜,走到窗边,打开了窗户。 沐浴在影影绰绰的阳光里,带着青草味的风扑在脸上,像谁用手掌贴住她的脸颊。她闭上眼陶醉得深吸一口,好更换这几天来沉郁的心气。 如此美妙的时刻被引擎的低鸣划破,一阵燃烧的汽油味飘来,她皱眉低头。 为什么会有黑色的车停在楼下。 今天不是工作日吗?难道是她过糊涂了?还是陈倓的秘书来替他取东西? 她轻手轻脚走出房间,从旋转楼梯探出半颗头。看不见人,只听见女人的高跟鞋和男人低笑交织。 有种在做侦探偷窥别人的感觉,她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紧张。 是谁? 她没来得及问出口。 或许她问了,只是没发出声音而已。 脚步声一路沿着楼梯蜿蜒而上。她猫下身子,躲进了自己的房间。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。 浓烈香水味漫进来,甜腻得发腥,她嫌恶地屏住呼吸。 声音消失了。 她从门里探出头,走廊突然变得晦暗又狭长,尽头的书房留了门缝,昏黄的灯光流溢出来,像一条诱人堕落的舌头,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,脚尖浸在光里。 暧昧的喘息,湿黏的水声,以及,桌沿被撞得轻响,一下一下,全涌进她耳膜。 陈之有些疑惑,在记忆里企图搜寻这声音该是属于什么样的时刻。 思维如惊雷劈过,她抬起眼,对着缝隙里的画面目瞪口呆。 女人上身被按在桌上,长发被男人攥在手里,身体随着撞击前后晃动,水顺着大腿滴在地毯上。 那男人背对她,衬衫雪白,腰线收得利落,劲瘦颀长的身体衣冠楚楚,也许是他感受到了窥伺的目光,突然,他停住,慢慢转过脸。 陈之看不清五官,只那张嘴对着她,清晰地一开一合,夸张而缓慢地做着口型。 究竟在说什么,究竟你是谁,荒淫的妖魅气味扑洒在她脸上。 她揉了揉眼睛。周遭的一切骤然碎裂。 --- 窗外是葱葱的绿叶,阳光穿过叶子的间隙,照在她身上。 是梦。 可怖的梦境令她喘着粗气,好像跑完了几公里,心脏在胸腔里乱撞,像要撞碎肋骨逃出去。活着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真切,陈之支起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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